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得知原本今年要出版的一套書可能延到明年才出版,心情頓時放鬆了不少,於是,決定放自己一個小假(再次證明,翻譯速度隨截稿期而變)。

因為好久沒有痛痛快快地看書了,所以就去逛了一下書店,買了幾本書回來,其中有一本是王安憶的《妹頭》。記得很多年前看過她的《長恨歌》,現在完全想不起那是講什麼故事了,也懶得再去把書找出來看(我在閱讀這件事上,真的很喜新厭舊,尤其是「寵幸」過的書,即使已經忘得精光,很少會再吃「回頭草」,可能老了以後,會願意回頭啃這些舊草吧)。

或許因為《妹頭》描寫的都是上海的故事,所以,作品中用了不少上海話的用法,有些在作品中有特別解釋意思,像是「白烏駒」就是鵝,或是「拉三」,但有些字眼很自然地用了進去,作者也沒特別交代那是什麼意思。比方說,很「咋」的女生、蓋交飯,讀者從前後文的描述中,可以大致猜到那種感覺,但如果不熟悉上海話的人,應該無法深入瞭解那些字眼的精髓。

即使如此,對大部分喜歡王安憶作品的人來說,並沒有影響到閱讀整本書的樂趣。在看一些大陸知名作家的優秀作品時,有時候也會看一些打問號的字眼,但看久了,就知道是什麼意思了。這種感覺,說起來有點像看日文書,某個字在不同的句子,不同的場合看到後,綜合一下,就可以抓住那個詞彙的意思。

台灣也有侯文詠、張大春等很多優秀作家的作品在大陸也很受歡迎,所以,兩岸作家的作品似乎在兩岸都能夠被接受(這句話寫得有點像繞口令)。

但是,遇到翻譯作品時,似乎接受度就差了很多。之前有聽過不少讀者抱怨,某出版社出的某書一看就知道是對岸譯者的譯稿,看不下去。前幾天,也有一位編輯說,目前正在修一份大陸的譯稿,修改很多。

同樣的,台灣譯者的譯本在大陸推出簡體中文版時,有時候也會因為一些用法的不同受到負面評價(可能還有其他的批評,但我並沒有特別去搜尋這些評價),前幾天也有網友說,他看不太懂台灣的譯本。

是因為作家的表達能力比譯者好,所以作家的作品容易看懂,譯者的譯文就差了十萬八千里?還是因為作家的作品是原創,他愛怎麼寫就怎麼寫,讀者看不懂是你家的事。但譯者是服務業,所以必須讓客戶(讀者)滿意,讀者看不懂,那就是譯者譯得有問題?

或者,還有一種可能。兩岸之間的文字表達固然小有差異,如果只是看對岸作家的作品(同時包括大陸讀者看台灣作家的作品和台灣讀者看大陸作家的作品),還算是「可以彌補的小鴻溝」。但如果是外國的翻譯作品,外國→台灣→大陸,語言背景隔了一大鴻溝加一小鴻溝,結果就變成了「無法逾越的鴻溝」?

因為剛好看了王安憶的書,再加上前幾天網友的留言,讓我很自然地好奇這個問題,並無批評任何人之意(經常要這麼畫蛇添足地寫一筆,是因為像我這麼小咖的部落客,也偶爾會遭有心人士斷章取義地惡搞。真佩服那些熱門部落格的格主,EQ超高!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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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綿羊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10) 人氣(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