從事翻譯的人,似乎不知道「信、達、雅」,就好像有一種「輸在起跑點」的感覺?
老實說,我也是在看了一些翻譯的理論書籍之後才接觸到的。我喜歡看一些翻譯理論的書,因為覺得在實務工作中遇到一些疑惑時,眾多翻譯前輩(能寫翻譯理論書的,當然是大前輩囉)的經驗可以……像明燈照亮譯途,得以披荊斬棘(?哈哈哈)。
那天又翻到台灣商務印書館發行的這本周兆祥著的《翻譯實務》中第一百一十一頁的「勿受“信達雅”的說法誤導」這一篇,提供了從另一個角度看「信達雅」,覺得可以拿來和這裡的譯者朋友分享一下,和大家一起豐富對翻譯理論的認識。在此聲明,純粹只是提供閱讀分享,並不代表個人立場。
以下內容為節錄該章節內容──
近百年前,我國現代最著名的翻譯家嚴復提出以「信、達、雅」為翻譯的標準,指出翻譯的時候,應該盡可能既忠於原文,譯文又用高雅的文字,順暢易明。
「信達雅」的翻譯標準套在某些文學作品上是合理又頗可行的,但是倘被當作所有翻譯活動的準則,卻只會誤盡蒼生。
「信」是非常含糊的形容詞,究竟指的是(譯文)對誰、對什麼忠信──對作者的意圖?原文的字面意思?原文的傳意效果?還是原文讀者的反應?若上述各種「意義」有衝突(這種情形時常出現),怎辦?即使沒有衝突,譯文也絕不可能完全表達出上述各種「意義」,該如何取捨?……再舉一例,中文用「如狼似虎」的說法表示凶悍殘暴,假設在某部落文化中,豺狼老虎恰巧是神聖的動物,形容別人是狼是虎等於說他高貴可敬、長生不老(原文和譯文的讀者反應有衝突),那麼該照字面譯才「信」,還是解釋原文意思(改說「他很凶殘」)或換個意象(改為「如豹似獅」)才信?
「雅」這個標準許多時不合理,因為並文並不是篇篇同一程度的雅(由「極古雅」到「極不雅」都有),譯者倘若把不雅的原文(例如小說中販夫走卒的粗言穢語)譯成典雅的言辭,怎算得「信」?
「達」也一樣,原文可能很流暢易明,可能深澀難讀,也可能既不太「達」,也非不「達」,一律譯成易讀的文字,又怎算得信?作者辛苦經營,令原文具備多層意義,言簡意深,要求讀者仔細玩味,若變成了通順易明的譯文,他有何感想?
由此可見,「信達雅」的要求作為翻譯的標準,許多時候是矛盾的。而且「信」這個說法非常含糊,籠統到幾乎沒有意義。如果我們動筆翻譯時,心裡只記掛著這個目標,忽略了其他方面更留意的事,是十分危險的。
作者在註記中的另一段話也很有趣:
嚴復倒是沒有被自己提出來的理論困著,他不惜肆意刪略原文,漠視原著作者的意圖,有意無意歪曲原文的說法,以求達到特定的目的,照他自己的標準說,半點也談不上「信」。再者,他行文越雅,對當時(尤其是後世越來越多的)讀者不達。

所以,很多原理、標準,經過多元化的討論,可以讓我們有更深入的了解。
熱心的貓咪提供了周兆祥的綠色世界,我己經擅自加入譯者俱樂部了(不知道這位周老師會不會不高興啊,要打一聲招呼嗎?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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